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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鲁印第安主义
日期:2017-06-07 浏览次数: 字号:[ ]

秘鲁印第安主义

         何塞·马托斯·马尔

 

印第安人问题,特别是秘鲁的这一问题,已经引起了思想形态方面的激烈讨论。这些讨论影响了所有对社会和国家文化的理解。这一问题十分重要,并由此催生出一种叫做“印第安主义”的思想流派。印第安主义在解释拉丁美洲的本质定义这一问题上占有一席之地,特别是在什么是印第安人这一问题:被看做一种文化与新人种的到底是前哥伦布人还是拉丁美洲人。为了更好地解释这一主义在秘鲁历史发展历程中各个阶段的意义,特别是其在现阶段的应用,哪怕只是粗略地对这一主义进行描述也是十分有趣的。这一主义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地理大发现后,马上就出现了第一次的意识形态冲突。这一冲突是西班牙语言学者的肯定与印第安主义研究学者的抗议之间的冲突。父道主义和殖民抗议不过是对被看作未成年人的印第安人的监护,结果导致了前者对后者的一种保护态度,并在整个殖民时期都保持着这一态度。其原因巴尔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神父已经做出了阐述。

 

十七世纪时,自创立了自然守护者这一职位后,负责宗教事务的官方保护者变成了平民保护者。此外,1570年起由比雷·多勒多发起的印第安社区重组及大部分有关印第安人的行政政策都具有这一保护色彩。十八世纪,也许由于都巴克·阿马鲁的大叛变,保护者的态度日益消沉,开始滥用职权,征收苛捐杂税。在独立进程中,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引进了自由主义这一思想流派,并根据这一主义废除了印第安社区,使他们加入国家的普通机构。这是一项具有严肃意义的政策。多年后,首相拉蒙·卡斯蒂亚颁布了奴隶解放释放政策,废除部落制度,努力寻求有利于印第安人的行动。因为他带着民族主义的倾向对待他们。直到十九世纪末,人们才能不受其他因素影响用积极的眼光对待印第安人,并开始寻求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这一态度都已在《秘鲁水星》杂志与名为“秘鲁的爱国者”的聚会上公开宣扬过。双方都在试图将玻利瓦尔受到法国影响的资产阶级思想与秘鲁思想、印第安人--卜玛卡瓦和何塞·加百利·孔多尔坎基--的坚定、西班牙独立主义者的坚定以及何塞·德·拉里瓦·阿古耶罗和何塞·德·圣马丁的混合语相融合。

 

在文学方面,印第安主义曾出现在克罗琳达·马托·德·图尔内的小说《无巢的鸟》中,在由塞巴斯蒂安·巴兰卡、莱奥纳多·比亚尔和何塞·卢卡斯·卡帕罗·穆尼斯三人完成的关于印第安语的研究论文中也有其身影。这些证据使得人们提出了对印第安主义与过去的认知进行再评估。检举时期,也就是从克罗琳达·马托·德·图尔内开始的将对印第安人的剥削公布于众的时期,在“支持土著协会”(建于1905年六月)得到了最好的解释,也是在那一时期在该协会兴起了二十世纪某一思想流派。在利马,朵拉·马耶尔、佩德罗·祖冷和华金·卡佩罗三人是这一思想的发言人,而在库斯科,支持者是路易斯·巴尔卡尔瑟。在卡佩罗的文章与著作中,他为印第安人辩护的态度是慷慨而勇敢的。随着1911-1912年“印第安人理事会”建立后,印第安人的辩护终于取得了民主性的官方化。理事会许多部门的部长都由主教担任,但是他们几乎没有实权,并在1914年随着政权更替消失了。“印第安人理事会”认为,在1910到1925年间,库斯科充当了印第安主义的主要堡垒。

 

1909年兴起了一场大学改革,改变了库斯科大学封闭且极其传统的组织结构,并出现了一批将印第安主义当做其行动旗帜的大学教授。这一库斯科地区的思潮说明了意识形态的地方化,加强了文化的地方主义,导致了对古时代特别是对印加王国的研究,公开支持印第安人。一份名为《锯》的报纸与杂志出版了,它可以说是《秘鲁水星》的本地版。库斯科大学校长是阿尔贝托·吉赛克,这所大学在当时是这一思想的中心。它促进了经济研究,完成了一次库斯科的人口普查,投身于研究印第安人民与社区,鼓励有关真正的库斯科的论文的发表,唾弃纯理论性的研究。这些运动的领导者是路易斯·巴尔卡尔瑟和凯撒·安东尼奥·犹伽而特。巴尔卡尔瑟的印第安主义在面对西班牙学者的乌托邦主义时用印第安式的乌托邦摧毁了前者的情感动机。巴尔卡尔瑟的印第安主义是理想式的、乌托邦式的,不是天真单纯的,比起玛利亚特奇的印第安主义能够辩证地更加深层次地解释印第安社会。因为有着五十几年的历史,所以其印第安主义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在二十到三十年代时,印第安主义受到俄罗斯革命与其思想体系的影响。其主要的传播者是何塞·卡洛斯·玛利亚特奇,而其最好的传播媒介是杂志《爱人》。这一活动的结果是印第安主义运动开始加入世界无产阶级运动。“印第安问题不是一个孤立的问题,它不是一个文化问题,而是一个结构问题,一个与土地相关的问题。”,玛利亚特奇说道。他坚持,印第安问题是一个土地问题,是人民被剥夺了土地的问题,并且只有通过农业转型并以社会主义的方式才能够解决这一问题。也就是说,印第安人承认这一问题的经济性本质,并提出了普遍化与社会主义作为解决办法。印第安人的辩护与其印第安主义掉入了一个谬论,它高估了马克思话语中的西方文化,也就是陷入了欧化的境地,但也成功强调了农民现状的经济根源。

 

1926年,库斯科的“复兴”构建了一个利马-库斯科轴心,作为当时印第安主义的物质支柱。巴尔卡尔瑟在其中任职。由于印第安人的参加,该组织建立了议事大会,印第安人在会议上口若悬河,口才惊人。政策与迫害迫使该组织停止了活动,而马里亚特奇1930年于利马去世。这是第一次知识分子、工人以及印第安人参与到印第安主义中来。在艺术方面,萨博加尔和他的团队建立了一所印第安学校。官方说法,印第安事务部也就是在那个时期作为发展部的下属单位成立的。事务部的职能就是处理印第安社区的不满与抱怨。

 

二十到三十年代秘鲁印第安主义进入高潮。可以概括为是西班牙化贵族、欧化民主主义者与印第安社会主义者之间的辩论进程。后者受到了墨西哥与俄罗斯革命的鼓舞刺激。1937年颁布了印第安社区法。1930年或1931年成立了印第安教育部。1930年到1945年间印第安主义衰落并开始出现分离。1945年在巴尔卡尔瑟的推动下,在北美的影响下,民族学与人类文化学开始推动对印第安人的科学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不断加速的变化以及城镇农村化—也就是城市里开始出现印第安人—在不同社会阶层展示其印第安传统的活力。

 

在小说中也提出了再评估这一概念。何塞·玛利亚·阿尔格达斯与其他当代作家在新的层面上提出了与印第安人一起进行告发、抗议和团结的口号。新闻界、艺术届、文学届、政界都对试图理解那个时代环境下的印第安人十分感兴趣。这一现象的出现同样也有史学家--比如乔治·巴萨德烈--思想的功劳。那些年里还确立了阿雷基帕法案。该法案提出要建立农村学校集群,通过教育与印第安人进行融合。为此目的,秘鲁与玻利维亚两国教育部长会谈。通过公共教育部,印第安问题被上呈到部长委员会。官方层面,政府宣布了针对印第安问题的新定位。已经开始制度化发展的民族学为这一问题拓展了新的前景:发现印第安群众的文化特质并进行科学分析,尽管这将摒弃许多印第安形式的西班牙特质并忘记印第安主义是西班牙-殖民时期为维持统治而产生的产物这一事实。

翻译:颜蕴雅

审稿:刘鹏

排版:颜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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